再婚老伴提AA, 我生病他让我自己请护工, 如今他住院我果断去旅游
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,脚步声匆匆,急促的呼喊声从不同的病房传出。走廊尽头的窗户半开着,透进来的风带着几丝凉意。
我站在外科病房门口,目光冷冷地扫过那扇半掩的门,里面躺着的是我的“老伴”,老薛。此时他正昏睡在病床上,身上的各类管子显得他脆弱而苍老。
“李阿姨,我爸都住院了,你竟然要出去旅游?”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转身,看到老薛的儿子正气冲冲地朝我走来,眉头紧锁,眼中写满了责备。
他的妹妹也随之赶到,站在一旁,眼神带着质问:“你不伺候谁伺候?你这样对得起我爸吗?”
我冷冷一笑,心底泛起一丝讽刺的情绪。对得起?这个词在我心里早就变得无比荒谬。
我轻轻地叹了口气,语气平静得如同谈论天气般说道:“我生病的时候,他要我每天给200块护工费才肯照顾。那好,现在他生病了,每天给我200,我可以考虑照顾,不然免谈。”
他们俩的脸色瞬间变了,震惊和不解交织在一起。
老薛的儿子瞪大了眼睛,似乎不敢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,而他的女儿则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一时语塞。
我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,心中那股厌倦感再次涌了上来。这段婚姻,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。我早就该看清这一切,却一再地忍耐,一再地给自己找借口,直到彻底心寒。
脑海中闪过那次我生病时的场景。那是去年秋天,我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,躺在床上无力动弹。
可老薛冷漠地站在床边,嘴里只丢下一句:“我也没精力伺候你,你要不找个护工?不过,每天200块钱你得自己出。”
那一刻,我心底最后的一丝温情彻底破碎。我从未想过,婚姻里竟然可以如此清晰地划分出金钱和义务的界限。我生病,他要护工费。那好,现在轮到他了,我也一样。
我从包里掏出一张机票,淡然地挥了挥:“我明天就要出发了,去海南散散心,你们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,随便你们怎么说。”
老薛的儿女面面相觑,显然不知所措。我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,脚步坚定而决绝。他们的喊声在背后渐渐远去,回荡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。
我出生在1968年,家在一个小山村。村里的日子很苦,家家户户都靠种地过活。我家兄妹四个,父母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,日子却依旧捉襟见肘。
家里的房子是土坯房,屋顶漏雨,冬天的时候,寒风从墙缝里钻进来,冻得我半夜缩成一团。
我小学毕业后,家里再也供不起我继续读书。
母亲对我说:“你是女孩子,读那么多书也没用,不如早早下地干活,帮家里减轻些负担。”
当时的我,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,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机会,早早地扛起锄头,成了村里地里劳作的一员。
尽管如此,年轻的我对未来仍充满了憧憬。我常常幻想着走出这个贫穷的山村,过上更好的生活,像城里的姑娘一样穿漂亮的衣服,住在高楼大厦里。可现实总是残酷的,生活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1988年,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任丈夫。那时我刚满二十岁,他是邻村的人,家里条件也不好,但他对我挺好,话语温柔,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。
我们很快结婚了,婚后的生活一开始还算甜蜜。
可好景不长,日子一久,我发现婆家对我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变化。
婆婆总是挑我的刺,无论我怎么努力干活,她总能找到理由指责我不是。我曾试着和丈夫倾诉,可他只是默默抽烟,从不替我说话。
我忍耐了好几年,直到有一天,婆婆当着众人的面大骂我“没用,嫁过来只会添麻烦”,我的丈夫依旧是沉默的旁观者。
那一刻,我彻底死心了。经过一番挣扎,我最终下定决心,和他离了婚。
离婚后,我独自带着女儿生活。那时的日子很苦,我没有文凭,没有什么手艺,只能在工厂里做最简单的体力活。每天早出晚归,手上磨满了厚厚的茧子,可我从未后悔,也从未放弃。
我打工的工厂离家很远,早晨五点多我就得赶第一班车去上班,晚上回来时,女儿已经在睡梦中。
我常常感到疲惫不堪,但每次看着女儿甜美的睡颜,我心中就涌起一股力量。只要她能好好长大,其他的苦我都能忍。
与女儿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艰难,但也充满了温馨。她渐渐长大,懂事乖巧,总是帮我分担一些家务,有时她会悄悄攒下自己的零花钱,买些小礼物哄我开心。她是我生活中唯一的阳光,也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。
女儿长大了,结婚那天,我既高兴又有些不舍。我看着她穿上洁白的婚纱,心里满是骄傲和欣慰。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,而我,也算是完成了作为母亲的责任。
女儿成家后,我的生活变得有些孤独。虽然她时常回来探望我,但生活里少了她的陪伴,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我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,想着如果能拥有一个合适的人,再组建一个家庭,也许晚年不会那么孤单。
就在这时,我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老薛。介绍人说他是个老实人,退休后有一份稳定的养老金,性格随和,应该是个不错的伴侣。
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他给我的印象还算好,虽然比我大了几岁,但看起来精神矍铄,谈吐也还得体。
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,他对我挺热情,经常带我出去吃饭,还说要带我去旅游。那段时间,我心里感到久违的温暖,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遇到了一个可以相伴晚年的人。
于是,在相识不到半年后,我们仓促地结了婚。那时我心里充满了期待,想着这段婚姻能给我带来一段平稳的生活。
可现实很快打了我的脸。婚后没多久,老薛就提出了一个让我大跌眼镜的要求——他要和我实行AA制,家里的开销一人一半。
我当时愣住了,心里满是委屈。我们既然是夫妻,怎么还要算得这么清楚?
我试着和他沟通,告诉他婚姻应该是两个人共同承担责任,不是像生意一样斤斤计较。可他却说:“各自的收入各自管,这样对谁都公平。”
我们的争执越来越多,尤其是在家务分工上。他总是推脱,说自己年纪大了,做不了重活,家务活大多都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。每次我提起这个问题,他都用沉默或敷衍的态度回应。
渐渐地,我对这段婚姻感到无比失望。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伴侣生活,而更像是一场毫无感情的合约。
去年秋天,我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。那几天,我几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。
本以为,作为丈夫的老薛会照顾我,可没想到,他竟然冷冷地对我说:“你找个护工吧,每天200块钱你自己出,可别指望我掏钱。”
那一刻,我的心彻底凉了。这哪里是夫妻?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?
女儿知道我生病后,立马赶过来照顾我,陪了我好几天。期间,她劝我:“妈,你别再委屈自己了,这样的婚姻不值得。”
我知道她说得对。从那时起,我对这段婚姻彻底死心了。
几天前,我突然接到老薛儿子的电话,说他住院了,让我赶紧过去照看。我当时正在整理行李,准备去海南旅游散心。
听到这个消息,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,只是淡淡地问:“住院了?那找护工吧,每天200块钱的费用你们自己出。”
老薛的儿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淡,愣了一下,然后不耐烦地说:“你是他妻子,怎么能不管呢?”
我冷笑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今天,我来到医院,准备在出发前最后去看看老薛,却没想到和他的儿女发生了这场冲突。
他们试图用道德绑架来压迫我,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了。
我坚定地告诉他们:“你们想让我照顾他?可以,200块一天。否则别来找我。”
他们的脸色变得难看,却无话可说。我知道,他们只是习惯了依赖我,习惯了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。可现在,我已经不会再让自己被这样的责任压垮。
我踏上了飞往海南的飞机,心情出奇地平静。窗外的云层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仿佛在向我展示着新的希望。
在旅途中,我有了很多时间思考自己的人生。过去的几十年,我一直为别人活着,围绕着家庭和责任打转,几乎忘记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。可现在,我终于明白,自我价值和尊严,远比任何婚姻或家庭关系更重要。
我不需要再为别人牺牲,也不需要再忍耐那些不公平的对待。未来的生活,我要为自己而活,去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幸福。
国庆节后,我回到了家乡,和女儿坐在一起,聊了很多。她完全支持我离婚的决定,甚至说:“妈,你早该这么做了。”
我开始着手准备离婚手续,心里没有一丝犹豫。这段婚姻,早该结束了。
回顾这段婚姻,我没有遗憾。它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:婚姻不是束缚自我的枷锁,而是两个独立个体的相互扶持。如果婚姻不能带来幸福,那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。
未来的日子,我不会再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。我会独立自主,勇敢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。这一次,我不会再回头。